基于wvs与两性可行能力实证研究毕业论文.doc 48页

'AThesisSubmittedinPartialFulfillmentoftheRequirementsfortheDegreeofMasterAnEmpiricalStudyonGenderCapabilityBasedonWVSCandidate:LiChaojiMajor:PublicAdministrationSupervisor:Prof.WangBingHuazho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Wuhan，Hubei430074，P.R.ChinaDecember,2012 独创性声明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日期：年月日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保密□，在____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本论文属于不保密□。（请在以上方框内打“√”）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指导教师签名：日期：年月日日期：年月日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摘要人类存在和发展的最终目的被认为是获得令人满意的幸福生活。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人们对这一目标的追求更显执着和坚定。很多极具智慧的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哲学家和伦理学家提出了影响深远的理论和方法，以期能给人们获得幸福生活提供普适的理论参考和指导，如功利主义、自由至上主义、正义理论等。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在实践的检验下，这些社会伦理或正义理论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局限性，不能很好地适应社会的需求和变化。为此，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印度学者阿玛蒂亚·森提出了可行能力理论。他的这一方法借鉴了罗尔斯关于“基本物品”的经典分析，重视功利主义对后果的考量，集中注意人们实现他们有理由珍视的实际生活的自由，为衡量人的发展、人的福利提供了更为广泛的信息基础和更具包容性的价值标准，为解决现实问题提供了理论依据。成为在社会发展、福利研究和贫困测量等方面新的规范性理论。本文通过对可行能力方法内涵的澄清，理论框架的梳理，应用的原则、条件和存在的争议做详细分析，以期能使这一理论明了透彻地呈现出来，为进一步的应用提供理论依据和技术参考。同时本研究试图以WVS数据的中国部分为支撑，归纳总结出适合现实环境的可行能力清单，探索两性的可行能力状况，分析不同性别人群的可行能力的差别，找出人们认为重要的可行能力并给予优先考虑。由此对政策制定和社会发展起到参考作用，更好地满足不同性别人群的可行能力。关键词：可行能力；功能性活动；主观幸福感；世界价值观调查I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AbstractThehuman’sultimatepurposeofexistenceanddevelopmentisconsideredtoobtainsatisfactoryhappylife.Alongwithsociety"sdevelopmentandprogress,it’smorepersistentandfirmforpeopletopursuethisgoal.Inordertoprovideuniversaltheoryreferenceandguidanceforpeopletoliveahappylife,alotofextremelywisesociologists,economists,philosophersandethicistsputforwardprofoundtheoryandmethod,suchasutilitarianism,freesupremacy,justicetheory,etc.Butastimegoesby,thesesocialethicsorjusticetheoriesaremoreorlesshavelimitationsinthetestofpracticeandcannotwelladapttotheneedsandchangesofsociety.Therefore,AmartyaSen,theNobelPrizewinnerofeconomics,Indianscholar,putsforwardcapabilitiesapproach.Histhismethod,usesforreferencetheRawls’sclassicanalysisabout"basicgoods",paysattentiontoconsiderationsofutilitarianismandconsequentialism,focusesonthefreedomthatpeoplethinktheyhavereasontovalueintheactuallife.Thismethodprovidesamoreextensiveinformationbaseandmoreinclusivevaluestandardforthemeasurementofhuman’sdevelopmentandwelfare,andatheoreticalbasisinordertosolvepracticalproblems,andbecomesanewnormativetheoryinsocialdevelopment,welfareresearchandpovertymeasurementetc.Inordertoprovidethetheorybasisandthetechnicalreferenceforfurtherapplication,thepaperhopetomakethistheoryunderstoodclearlyandthoroughlythroughclarifyingconnotation,combingtheoreticalframeworkandadetailedanalysisaboutapplicationprinciple,conditionsandexistingdispute.Atthesametime,thisstudyattemptstousethedatafromtheWorldValuesSurveyandsummarizeacapabilitylistsuitablefortherealisticenvironment,soastoexploretwosexes’capabilitysituation,analyzethedifferencebetweentwosexes’capability,findoutwhatarethemostvaluablecapabilitythatpeoplethinkandgivepriority.Thusplayareferenceeffectinpolicymakingandsocialdevelopmentandmeetthedifferentgender’scapabilitybetter.Keywords:Capability;Functionings;SubjectiveWell-being;WorldValuesSurveyII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目录摘要.......................................................................................................（I）ABSTRACT...........................................................................................（II）1绪论1.1选题背景与研究意义........................................................................（1）1.2国内外研究综述................................................................................（2）1.3研究内容、方法与创新....................................................................（6）2可行能力方法概述2.1相关概念界定....................................................................................（9）2.2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11）2.3可行能力方法的发展......................................................................（14）3性别差异的可行能力比较分析3.1代表性可行能力清单......................................................................（16）3.2数据说明..........................................................................................（21）3.3结果与分析......................................................................................（22）4结论与建议4.1结论..................................................................................................（28）4.2建议..................................................................................................（31）5不足与展望5.1不足..................................................................................................（35）5.2展望..................................................................................................（35）结束语................................................................................................（37）III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注释........................................................................................................（38）致谢........................................................................................................（39）参考文献................................................................................................（40）附录1攻读学位期间发表论文目录..................................................（44）IV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1绪论1.1选题背景与研究意义1.1.1选题背景可行能力方法是由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印度学者阿玛蒂亚·森（AmartyaSen）提出并发展的一个广泛的规范性理论框架。这一方法关注对个人福祉和社会安排的评价，政策制定和社会变革的建议等，在思考发展、福利经济学、社会政策和政治哲学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在过去近三十年间，森对可行能力方法的提出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并在其后许多学者共同努力下，使这一理论成为研究贫困、福利和正义的又一重要选择。森认为已有的社会伦理和社会正义理论存在着缺陷或局限性，例如功利主义漠视分配，忽略自由、权利以及其他非效用因素，存在心理调节和适应性行为等；毫不妥协的自由至上主义完全忽视了对后果的考量，很有可能会导致损害人们实现他们有理由认为很重要的成就的后果；罗尔斯的正义理论中对各种个人自由权的优先处理有时会忽略人们的多样性，缺少对其他价值要素的考虑；而可行能力方法提供了更广泛的信息基础和更具包容性的价值标准，是对现有这些理论的补充和修正。森的可行能力理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他将关注点放在人们自身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情和达到的状态上，集中注意人们过自己向往生活的自由程度，使得对幸福、福利的评价更全面，信息基础更广泛。关于人类美好生活的渴望和人类真正福祉的追求一直以来都是人类存在和发展的意义所在，而今天森的开创性贡献让我们看到了这一过程中可喜的进步。但是至今为止在国内还没有关于可行能力方法的系统论述，缺乏实证应用方面的案例，使得对这一理论框架做一个详细的介绍和系统的综述成为必要，而尝试着在我国进行一个实证研究和实践应用将是本研究的一个探索工作。因此本课题力图对可行能力方法在内涵上给予澄清和明确，在如何使用上给以说明和建议，并根据1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国内外现有的研究经验和成果，利用WVS数据的中国部分尝试在实证研究方面进行探索。1.1.2研究意义理论意义：可行能力方法集中关注人们实际上能做什么和成为怎样的人的可行能力，这与哲学方法中关注人的幸福和愿望的满足，现实中关注收入、支出和基本物品的满足不同，可行能力方法所要实现的是使人们有能力过上自己想往的生活，一种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自由。这扩展了衡量人们生活是否满意、幸福的标准，兼顾人们自身的条件和外部的环境，更全面、更广泛，值得学术思考和实践检验。然而，在国内针对可行能力或功能性活动的研究很少，在可行能力方法指导下的实证研究更是屈指可数。为此，本文希望对这一理论框架做一个详细的梳理和介绍，并应用到两性可行能力差别的研究中去，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为理解和利用可行能力方法进行研究做一个尝试。现实意义：我国是个人口大国，人民生活满意度的高低和幸福感的大小事关国家的稳定和强盛、民族的发展和振兴，具有重大意义。而由于社会传统、思维观念、身体结构等差异造成两性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存在差异，在制定政策、管理社会时就要有针对性和前瞻性，所以准确指出哪些因素是关注重点，哪些要区别对待就显得尤为重要。而森的可行能力方法在这些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对政策制定、社会管理和资源配置等很多问题具有指导作用，对发展中国家人们贫困、福利和发展问题的解决更具针对性。所以将可行能力方法应用到中国的具体环境和两性人群中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2国内外研究综述可行能力方法的理论框架提供了一个思考个人福利和社会安排的新视角，它有着更广泛的信息基础，覆盖了衡量人类福利的所有领域。对这一方法的理论思考可以使我们洞彻真正的发展目标和如何过上幸福生活。由这一方法指导的定量实证分2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析对政策制定和社会发展提供了依据和引导。在森建设性地提出这一理论框架后，尝试应用这一方法的理论和实证性研究相继出现。总结国内外现有的研究可以发现，可行能力方法多被用在对贫困的分析（如BettiandVerma1999;AlkireandSantos2010）、对福利的评价（如Erikson1993;Martinetti2000;陈晓云2001;秦月2010）和对公平的研究（Basu1987;BradurdandRoss1988;陈明月2011）。但在这一概括性的框架下所采用的数据处理方式却存在不同（刘泽琴2012）。有些学者主张利用编制指数的方法（SenandAnand1997），有些学者采用模糊数学中模糊集的处理方法（CheliandLemmi1995;Benhabibetal.2007;BettiandVerma2008）。1.2.1国外研究概况对于这一理论框架最初的实证应用来自阿玛蒂亚·森本人，森（1985）证明尽管在1980年至1982年之间巴西和墨西哥的人均GNP大约是印度、中国和斯里兰卡的七倍多，但是在寿命预期和婴儿死亡率等方面相比巴西和墨西哥来说，斯里兰卡做的最好，其次是中国。另外，相比中国和斯里兰卡，印度在基础教育方面较差，但是却拥有相当高的高等教育率。据此森认为，像斯里兰卡这样的国家，食物、公共卫生设施、医疗服务和教育资源分配的公共政策使得人们在生存、教育等可行能力的获得上取得了显著效果。这也充分说明，以人均GNP和特定的可行能力为依据的国家之间的排名是存在很大差别的，而且，单纯人均GNP的增长并不能很好的代表人们生活质量的提升。另外森（1985）在对印度性别偏见的研究中指出女性在特定年龄死亡率、营养不良和发病率上都比男性要高。他在研究中所采用的基于可行能力框架的定量分析方法得到了广泛应用，尤其是在发展研究领域。最有影响力的是人类发展指数（HDI）（1990），另外还有人类自由指数（1991）、性别发展指数（1995）、性别权利指数（1995）和人类贫困指数（1997）(UNDP1990-2003)。尽管在以上各种指数的衡量上所采用的可行能力或功能性活动变量有限，但却对政策制定和发展评价产生了深远影响。森（1997）在论述失业和可行能力剥夺时指出，以收入为标准所评价出来的不3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平等有时会存在很大的局限性，比如当时西欧国家普遍存在失业问题，而失业导致的收入损失很大程度上由财政补贴所弥补。但是，失业引发的其他能力剥夺却无法以增加收入的形式改善。如：失业会带来心理伤害，失去自信心，扰乱社会生活和家庭关系等。EricSchokkaert和L.VanOotegem(1990)对失业者自身由于失业所造成的丧失能力和自由的感受给予了很好的说明和论述。SchokkaertandVanOotegem(1990)分析比利时1979年有关失业人员的数据时发现，物质因素与失业人员的幸福几乎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支持构建一个更为广泛的福利的概念（考虑失业人员性别、年龄、家庭组成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建议针对一些特定群体利用非财政政策来增加福利效果会更好。Slottje（1991）用20个指标计算了126个国家的幸福感指数，指出当把一些经济指标简化合并为一个主要指标再对幸福感指数进行测量时，生活质量的世界排序将有所变化。尽管Slottie的研究大体上是在可行能力的框架下进行的，但是他所采用的变量却并不十分规范（例如将人均拥有的电话数量作为影响因素）。Ellman（1994）分析前苏联解体后急剧下降的生活水平后认为，很多负面因素造成人们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上升，而这却不能完全通过对价格、收入和消费数据的分析得到。由此他得出可行能力方法在福利测量上存在优势。Balestrino(1996)分析一个由281个贫困家庭构成的样本中，有73个家庭是纯粹功能性贫困（教育、营养或健康的劣势），71个家庭是纯粹的收入贫困，137个家庭二者兼有。他得到的结论是在富裕社会中有相当一部分贫困不是收入贫困。由此得出的政策建议是对于功能性贫困给予一些特定的必要物品可能比给钱更有效。RuggeriLaderchi(1997)基于1992年智力的数据分析收入因素在多大程度上对所选的功能性活动（教育、健康和营养）有作用。发现收入变量对弥补所选的三个功能性活动的不足的作用微不足道。她强调在贫困分析过程中指标的选择上要有较高的要求。Klasen(2000)用14个功能性活动对南非支出贫困和功能性贫困进行了测量和比较。指出一些群体受到更多的功能性剥夺从而生活贫困，其中17%无法用支出贫困来衡量。4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BalestrinoandSciclone(2001)关注健康、教育、就业、居住是否舒适、生活在安全的地方、没有环境污染，这些应该被确保的人们最低生活权利的功能性活动。参考来自意大利的数据，在对以收入为基础和以功能性活动为基础的福利进行比较后发现，以二者为基础的排序有着很强的正相关性，但不完全一致。认为可行能力方法在衡量人们福利的过程中是对以收入为基础的评价方式的重要补充，应给予足够重视。1.2.2国内研究汇总高进云等（2007）在森的可行能力框架下讨论了农地城市流转过程中农民福利的变化,提出了构成农民福利的功能性活动及其相关指标，使用模糊评判方法对农地城市流转前后农民福利的变化进行了衡量，指出农地城市流转导致农户总体福利水平略有下降,从功能指标看,农民的经济状况、社会保障、社区生活、环境、农民心理状况都有不同程度的恶化。贾燕等（2009）在森的可行能力分析框架下研究了集中居住过程中农民福利的变化,提出了构成农民福利的功能性活动和指标,使用模糊评判方法对江苏江都市集中居住前后农民福利变化进行了测算。结果显示,集中居住使得农户总体福利水平稍有提高。从功能指标看,农民的经济状况、居住条件、发展空间、心理指标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善,社会保障、社区生活和环境恶化。费菊瑛、王裕华（2010）利用国家统计局“城市农民工生活质量状况调查”浙江省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显示人力资本通过提升人的可行能力，对于一些非物质因素构成的满意度有显著影响。李雪萍、龙明阿真（2011）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和可行能力概念为理论语境，以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雅江县西俄洛乡杰珠村为个案的研究中认为通过村庄公共产品供给来增强村民可行能力可达致减贫。刘鸿渊（2011）对后援建时代汶川灾区农村发展的研究中指出，经过兄弟省市对口援建后，汶川灾区的农村发展依然存在着两种困境。第一，受灾地区房屋损毁殆尽，导致建材和劳动力的价格上涨，在政府财政支持存在较大缺口的情况下，农5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民的支付能力严重不足。第二，社会网络、互惠性规范和相互信任等社会资本受到削弱。为此他提出了加大人力资本投资，增强农村经济发展主体作用和健全制度以提高农民可行能力的解决措施。康锋莉、张艺馨（2012）在研究政府均等化公共服务时认为，通过增加物品和收入的公共政策对人们福利的提高表现在提升了人们的可行能力进而更好的实现功能性活动。因此，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公共物品）更多的是扩展了居民的可行能力以达到促进人们全面发展。马存利（2012）将可行能力方法应用到我国当代环境公平理论的研究中，针对我国农村环境恶化的多种影响因素（如森林砍伐、开垦土地导致水土流失、荒漠化；资源过度开采，粗放开发导致无序和浪费；化肥农药的过度使用引起污染等）提出政府应当承担积极的义务和履行相应的责任，完善立法，加强执法，加大对农村生态环保的投入力度，以加强农民环保的可行能力。1.3研究内容、方法与创新1.3.1课题研究的基本内容第一部分，主要介绍了文章的研究背景、意义，国内外的研究现状和研究成果，给出了本文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及主要创新点。第二部分，详细介绍了可行能力方法的内涵，功能性活动与可行能力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对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范围、条件、原则和注意事项做了阐述。比较了可行能力方法的代表学者森和鲁斯鲍姆各自观点的异同。第三部分，通过对上一章内容的理解和分析，借鉴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方法，归纳总结出适合中国现实环境的可行能力的清单，并用定量分析的方法对清单做了检验，尝试确定哪些可行能力较为重要，应该给予优先考虑。在此基础上尝试分析不同性别人群可行能力差别。第四部分，首先总结了文章的研究结论，并针对研究结论对社会发展和政策制定提出对策和建议。6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五部分，最后针对目前研究的不足之处，提出了下一步研究的内容和方向。1.3.2课题研究的主要方法（1）文献阅读：研读具有代表性的学者所著关于可行能力方法的著作，查阅国内外相关文献，以期对这一理论框架有一个总的了解和把握，为后续应用做好基础。（2）归纳总结和逻辑分析：根据现有的国内外应用可行能力方法的研究方式和研究成果，归纳总结出适合中国具体环境的可行能力清单，并用逻辑分析说明理由，在此基础上尝试对两性的可行能力进行分析。（3）统计分析：本研究应用STATA软件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相关性检验和回归分析，以数据分析的定量研究方法证明所归纳总结的可行能力清单对受众的作用及哪些可行能力应给予优先考虑，对结论进行数据支持。1.3.3课题研究的创新性自森开创性地建立了可行能力方法这一规范性的框架后，这一理论得到了鲁斯鲍姆等很多学者的发展和完善。目前，国外在对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上积累了较多的经验和成果，也相继出现了一些针对这一理论框架的详细介绍和应用指南。例如SabinaAlkire’s(2002)的著作《ValuingFreedoms:Sen’scapabilityapproachandpovertyreduction.》和IngridRobeyns(2003)对可行能力方法全面综述等。但是在国内还没有对这一可行能力方法的总体架构进行分析和阐述的研究出现，而且在实证应用和定量分析方面也只有少量文章可以找到，所以本文期望在以下方面有所开拓和创新：（1）对从森提出可行能力方法到现在对这一理论框架的介绍、分析和应用的重要文献资料进行归纳和总结，试图从宏观上对可行能力方法有一个清晰的了解。（2）以往的实证研究和定量分析多数将注意力放在功能性活动变量的选取和测量上，尽管某些时候功能性活动确实应该是研究的重要目标，但是最终对可行能力的获得和测量是这一理论框架的初衷，也是现实中政策制定和社会改进所应重视的。为此，本文应用WVS的调查数据，尝试总结现有的优秀研究成果，归纳总结出一个7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概括性的可行能力清单（普遍的、重要的可行能力集合），并应用到两性可行能力的对比分析中。（3）此外，本文应用STATA进行数据分析[1]。引入主观幸福感作为因变量，采用描述性统计分析和回归分析衡量可行能力的作用和变化，以及对两性产生的影响，从而检验所总结的可行能力清单的准确性和各变量的重要程度。8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可行能力方法概述2.1相关概念界定2.1.1功能性活动与可行能力可行能力方法涉及到两个相互联系的概念——功能性活动和可行能力。AmartyaSen（1999）指出：“功能性活动”(functionings)的概念(源自亚里士多德),反映了一个人认为值得去做或达到的多种多样的事情或状态。有价值的功能性活动的种类很多内涵及其丰富，既包括那些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例如获得良好的营养供给、身体健康、避免死于非命和早夭等；也包括更复杂的成就，例如感觉快乐、获得自尊、参加社会活动等。而“可行能力”（capability）：指的是此人有可能实现的、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的组合。可行能力反应的是一种自由，是实现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的组合的实质自由(Sen1992)。功能性活动是一种成就，与我们的生活环境密切相关，因为它就是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可行能力是实现这种成就的能力，即一个人在生活中的真正机会(Sen1987)。我们可以从以下这个例子更好地理解这两个概念：一个在健身房锻炼身体的富人，就使身体变得强壮和增加耐力而言，其实现的功能性活动也许和一个在田地里或工厂里挥汗如雨的贫困工人相等，但两者所具有的可行能力不同。前者可以选择调节饮食、控制活动的剧烈程度和强度、有针对性的训练等这些毫无压力的方式锻炼身体，而后者是为了生计必须辛勤劳作。森认为在社会评价和政策制定过程中，应该集中注意人们能做什么和想做什么，注意他们的生活质量，消除人们生活中的障碍，以便使他们更自由的过自己认为有价值的生活即满足人们的可行能力（胡道玖2006）。2.1.2功能性活动与可行能力的关系“可行能力方法”的评价性焦点可以是实现了的功能性活动（即一个人实际上能9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够做到的），或者此人所拥有的由可选组合构成的可行能力集（即一个人的真实机会）。这二者提供了不同的信息——前者关于一个人实际做到的事，后者关于一个人有实质自由去做的事（Sen1990）。个体的福利一定倚赖于他或她的可表征状态，即已经实现的功能性活动。一个人是否受到良好的营养供应，是否健康等，对于他的存在状态至关重要。而个体有能力对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组合进行选择就构成了可实现个体福利的自由（这种自由意味着真正的机会）Sen1997）。实现了的功能性活动和可行能力之间的区别是现实和有效的可能性之间的不同，换句话说就是实现了的和有自由实现的区别。最终重要的是人们有自由（获得可行能力）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功能性活动包括：工作、休闲、接受教育、保持健康、参与社区活动、受到尊重等，可以是我们认为有价值的各种事情或状态。但是，人们在实现功能性活动时会受到很多限制和约束，以至于有价值的功能性活动并不一定是人们可以实现的。要想达到一种成就或实现一种功能性活动，了解功能性活动和可行能力之间的联系和区别，必须要清楚可行能力方法的各个组成部分和商品（物品或服务等）所起到可行能力集非市场生产市场生产纯收入实物转移商品（具有某些特性）人、社会和环境的因素影响可行能力=潜在的功能性活动美好生活的不同理念一种实现了的功能性活动选择实现的方式有自由实现成就图2-1.商品、功能性活动与可行能力之间的关系的重要作用（Ingrid2003；Clark2005；王艳萍2006）。如图2-1所示：图中的商品可以理解为物品或服务等，这些商品具有某些使人们感兴趣的特性。10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例如尽管我们对自行车本身没有兴趣，因为它只是由一些特殊材料做成的一个特定形状和颜色的物体。但是因为它具有能以更快的速度把我们带到想去的地方而花费更少力气的特性，所以当我们可以骑车时这种特性就使我们拥有了一种功能，即实现了的功能性活动。然而，在从物品或服务到可实现的有价值的事情或状态的过程中要受到三种因素的影响：第一，个体本身的特性（例如：新陈代谢、健康状况、性别、受教育程度、智力等）。这些因素影响一个人是否能将商品的特性到个人实现其功能的保持原样的转化。如果一个人是残疾，或患有疾病，或从来没有学过骑自行车，则自行车可以使其花费更少力气自由骑行的功能将会受到限制。第二，社会因素（例如：公共政策、社会准则、存在歧视、性别不平等、等级分化、权利关系等）。如果道路限行，或一个社会强加一种传统、法律规范在没有男性陪伴的情况下禁止女性骑自行车，那么就更难实现骑车这种有价值的功能性活动了。第三，自然因素（例如：气候、自然灾害等）。如果没有铺设道路或正在下雨、下雪，甚至是出现了洪水等自然灾害，则骑自行车这种功能性活动的实现将会受到影响。2.2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2.2.1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范围可行能力方法是一个评价个人福利、社会安排、政策制定和社会变迁的广阔的规范性框架，有一个广泛的应用领域，尤其是在发展的思考、福利经济学、社会政策和政治哲学等方面。它可以用来评价各种各样的人们福利方面的问题[2]，也可以用作社会成本收益分析、政策设计和评价，从富裕国的福利设计到发展中国家政府和非营利性组织的发展政策。在学术界，它不仅被用抽象和哲学术语来进行讨论，当然也用作实证研究和应用。可行能力方法集中注意对个人幸福、社会政策等进行判断，以便有依据的拒绝使用那些考虑不充分的方法，如当评价只通过货币的形式作出时；也用来辨别社会约束对幸福和评价活动的影响和限制；通过检测人们能力的剥夺去衡量贫穷和不平11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等；用作对传统效用成本收益分析的替代；作为正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等。因此可行能力方法可以有一个多种多样的应用，包括学术的、实践的和政策导向性的等。综上可行能力方法大体可以在三个水平上应用：1.作为评价个体优势和社会安排的思考框架。2.作为对评价福利和正义的其他方法的批评和检视。3.作为人际间幸福或福利的比较的范例或准则。2.2.2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原则为避免在功能性活动和可行能力的选取上受到研究者本身学科背景的影响和出现主观偏见，所有可行能力清单的制定都要遵循一定的原则：（1）简明扼要。清单的制定应该经过认真的讨论和仔细的考虑。（2）方法论的维护。由于不同领域在应用可行能力框架时采用不同的方法，所以要坚持和捍卫产生这一清单的方法和原则，避免受到其他学科的影响。（3）不同层次的应用。如果目标在于实证应用或政策建议，则可行能力清单应该分两个不同的阶段，即理论构想阶段和实际应用阶段。而且从第二阶段开始，对数据收集，测量方法，当前政策和社会经济可行性等应给予关注，因为与理论阶段相比，实际的应用环境将随时变化，比如实证测量方法更加精确，现实中政治经济可行性的变化都会对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产生影响。（4）全面。清单上的可行能力要包括所有重要的因素，不相关的维度可以忽略[3]。需要注意的是通过已有的实证研究和案例分析表明有时对人们实现了的功能性活动的关注比评价人们的可行能力更具有意义。举例来说，如果关注身体的完整性，我们将不会担心一个拳击运动员将其身体故意放在一个有挨打危险的赛场上。因为他有能力避免受到攻击，如不参与暴力运动的话。但是当考虑到他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失业在家的妻子和年迈体弱的父母需要照顾和赡养，而他又没有其他一技之长，没有接受很高的教育的情况下，从事暴力运动将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时就要注意他的能力的满足对他状况改变的重要作用了。但是对于家庭暴力而言，我们可以很合理的假设没有谁愿意被家庭其他成员使用暴力，因此因为家庭暴力而造成的身体伤害这种无法实现功能性活动的情况是受害者没有能力避免伤害的明显特征。但是，强调对功能性活动的重视并不是说就可以忽略可行能力的重要地位，因为这一理论12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框架的焦点在于人们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4]。最后，重要的是要注意在现实生活中，两个具有相同可行能力集的人也可能最终实现不同形式和不同层次的功能性活动，这是因为他们在有效的选择中做出了不同的抉择。用哲学术语我们可以说，他们对真正的幸福生活有自己的看法，即对他们想过的生活有不同的要求和希望。这也是为什么可行能力而不是实现了的功能性活动是更恰当的最终目标的原因。然而，我们也很清楚，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对于美好生活的看法深深受到家庭、种族、宗教、社区和文化背景的塑造和影响。例如，很少有出生在一个基督教家庭的孩子最后成为穆斯林的。所以，一个可能的问题是，这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选择，如果我们把它当成一种选择，它将仍然是一个受到约束的选择。当然不是说这些选择总是负面的和不公正的，相反，一些人会觉得这些限制很有用。很少有人能概括性地说出这些限制，因为他们和我们个人的情况——个性、情感、价值观、欲望和偏好交织在一起。但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在于人们多大程度上于其可行能力集中真正地获得了所有的可行能力，而他们所选择的这种生活方式是否受到家庭和社会的批评和反对。2.2.3应用可行能力方法需注意的问题由以上论述，我们已经注意到可行能力方法用关注人们更本质的想做什么和成为什么样的人代替了传统中对资源和效用（理论上）或者收入（实证分析和应用研究）的关注。但是在提供一个人类幸福的美好画面时有数不清的功能性活动可以被考虑（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相关）[5]。所以在应用规范分析时就要考虑对相关功能性活动（理想状态下，一个人当然可以证明所有有价值的可行能力都应该被考虑到）的选择。有几个问题与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有关：第一，我们是否需要一个明确定义了的可行能力清单。第二，如果有一个程序化的方法可以遵循，就会有对选择造成偏见的危险。第三，如果我们选择不去赞同有一个对应用可行能力方法明确定义的清单，我们需要知道应该怎么样来选择可行能力。森的可行能力方法没有规定一个应该被考虑的功能性活动清单。因此，每一个13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应用可行能力框架的评价研究都需要对功能性活动的选择。一些经济学家，例如RobertSugden和JohnRoemer就批评森没有提供一个相关的功能性活动清单，也没有指明该怎样对可行能力进行选择（Roemer1996;Sugden1993）。哲学家中鲁斯保姆就极力认为森应该赞同这样一个清单。然而森认为对功能性活动的选择是一种“推理性行为（actofreasoning）”。他不赞成确定一个特定名单有两个理由：一方面，他想将可行能力方法发展成为一个评价个人进步和社会安排的通用方法，而不是一个明确定义的理论——像玛莎.鲁斯鲍姆发展的关于美好生活和宪政原则的可行能力方法那样。对可行能力方法的进一步说明与应用总要结合一种特定的社会理论（如对人类本性的解读或美好生活的看法），并且每一种解释都会导致对有价值的功能性活动的不同选择。因此，可行能力方法不会确定一个单一的清单；另一方面，森注重在相关可行能力选择时强调机构角色、选择过程和对自由的珍视。他认为应该用民主程序和社会选择程序来规定分配政策。换句话说就是，当可行能力方法应用到制定政策的工作时，应该是最终会受到这些政策影响的人来决定在这一政策问题中哪些是有价值的可行能力。这就明确指出为了政策应用的可操作性，可行能力方法需要慎重的民主理论及公众的审议和参与。2.3可行能力方法的发展2.3.1鲁斯鲍姆的可行能力方法森在二十世纪80、90年代提供了一个主要的可行能力方法框架。然而在过去几年关于可行能力方法的最新工作都是被其他学者来完成的。目前有很多不同领域的学者从事于可行能力方法的探索研究，这其中毫无疑问最著名也是最富有成就的是哲学家玛莎·鲁斯鲍姆。在玛莎·鲁斯鲍姆的可行能力方法中，可行能力的概念是对人们的技能和个性特质的强调，对人的思想、情感、行动和意图的更多关注。她试图将这一理论框架发展成一种正义理论，并对实践应用有所指导和帮助。例如，在对怎样设计一部公正的宪法的研究中，她提出来一个人类的核心可行能力清单：1.生存2.健康3.身体完整14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性4.感觉、想象和思考5.情感6.实践理性7.归属感8.其他物种9.休闲10.对环境的控制(Nussbaum2000；2002)。这一清单可以不停的进行修正以变得更加完整和覆盖面更广。玛莎·鲁斯鲍姆明确地将她对可行能力的研究看做是为民众的辩护，认为宪法的核心原则应该是人们有权利得到政府的满足(Nussbaum2003)。2.3.2森和鲁斯鲍姆可行能力方法的不同森和鲁斯鲍姆的研究是密切相关的，并且他们共同反对和批评效用主义和自由至上主义等理论的缺点和不足。但是尽管两位学者有一些基本的观点和想法，但是他们在一些问题上也存在着明显的分歧。首先，最重要的是鲁斯鲍姆和森在对可行能力的研究上有不同的目标，二人有不同的知识背景所以他们的工作定位也有区别。鲁斯鲍姆旨在发展一套正义理论，她主张政治原则应该基于宪法来制定，并对全体人民进行保证。为了完成这项工作，她开发了一个定义明确的、统一的可行能力清单，并主张这一清单应纳入所有宪法中。同时这一清单要随着政治经济社会的发展而随时修正。鲁斯鲍姆认为她的可行能力方法同样是具有普遍性的，强调所有政府应该赞成这些可行能力。当然森开始可行能力研究的时候显然没有这样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方面，他认为有很正当的理由去关注可行能力的满足而不是资源或效用的获得是对人们实现所想往生活更重要的前提。另一方面，森更多的是对发展中国家贫穷和贫困问题的应用性研究中，通过这些研究，他发现了一些集中注意人们能做什么和替代发展经济学中占据统治地位的测度方法的“实证支持”。另外，森致力于社会选择的工作，这也是他学术生涯的起点，在这一领域，相比鲁斯鲍姆人文学科的传统论述，更强调严谨的、精确的理论推理。15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3性别差异的可行能力比较分析3.1代表性可行能力清单3.1.1构建可行能力清单的意义在对可行能力方法的应用过程中，功能性活动和由功能性活动组成的代表性可行能力的选择是一个关键步骤，直接影响评价分析的结果。而人的综合处境的比较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即影响人的福利、自由，促进人们过上幸福生活的功能性活动或可行能力多种多样。个人自身条件的不同，生活环境的差异，社会制度的区别都会对一个人做他认为有价值的事情、达到他向往的状态、选择他喜欢的生活方式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例如，一个患严重疾病的人将无法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收入在最低标准线以下的穷人将面临饥饿和他人的轻视，没有接受教育的文盲很难找到工作等。尽管每个人追求的功能性活动和拥有的可行能力集不尽相同，但是总有一些最基本的、迫切需要的、普遍适合大多数人的功能性活动或可行能力集。将这些功能性活动或可行能力集列一个清单，据此可以判断哪些重要的功能性活动和可行能力是人们普遍重视的，应该给予优选考虑和重点关注的，这样将对政策制定、社会管理、资源分配和福利研究起到参考作用，为此构建一个可衡量的可行能力清单成为具有现实意义的工作。由于可行能力包容面甚广，所以森并没有对应用可行能力方法规定一个确定的、统一的清单，而是认为每个研究者都可以选取不同的可行能力集，构建自己的可行能力清单。这样对不同问题的测度所选取的指标也各不相同，按何种标准选择功能性活动或可行能力也没有硬性的规范(如Klasen2000，Martinetti2002)。森在对印度和撒哈拉以南非洲贫困问题的对比研究中得出，由于健康、营养、生存环境（战争）、教育这些核心可行能力受到剥夺，造成了未成年死亡、普遍营养不良和文盲的严重后果。森在不同研究中也提出了生存、健康、接受教育、稳定的16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工作、感觉快乐、收入、安全、自由、移居、自尊以及尊重他人、参与社会生活等有价值的可行能力；Klasen在对南非的家庭调查研究中，采用了教育、收入、财产、住房、饮水、医疗卫生、能源、就业、出行、经济状况（债务率）、服务、营养、医疗保健、安全和幸福感十五个指标。Clack（2002）研究南非两个贫困地区关于人们福利观念时，采用了一系列功能性活动作为指标，最终得到一个“好的生活”所包括的重要的功能性活动清单：工作，住房，教育，稳定的收入，家庭和睦，宗教，身体健康，充足的食物，幸福愉悦，相互友爱，好朋友，儿童教育，汽车，经营一个业务，互相理解，家庭支持，放松和消遣，好的居住环境，衣物，安全，拥有孩子，尊重他人，运动，婚姻，经济独立，社区和谐，休闲娱乐，人际交流，技能，必要的家具设备。联合国每年发布的人类发展指数选用收入水平、期望寿命和教育指数这三个指标组成。Robeyns(2003)在评价森的可行能力方法如何应用到西方社会性别不平等的研究时，强调了没有一个通用的可行能力清单，应该遵循一种程序化的方法来选取可行能力，并提出了五种标准：1.明确的构想，经过谨慎的讨论。2.合适的方法论指导。3.符合实际的应用环境。4.注重理论和实际应用的区别。5.全面不重叠。遵循这五种标准他提出了：身体健康，精神健康，身体健全并可以避免暴力，社会交往，政治参与和影响力，接受教育并获得知识，抚养子女、照顾他人，有偿工作，生活在安全舒心的环境中，自由迁移，参与休闲活动，自主分配时间，受到尊重，宗教自由这十四种评价性别平等的重要可行能力。可行能力方法的另一个代表人物Nussbuam(2002)认为需要有一个确定的、通用的可行能力清单，尽管这一清单的内容不是固定的，可以随着时间和研究环境的变化进行补充和修改，但却是应用可行能力方法的第一步。她提出了十种最需关注的可行能力，它们包括:①生命：能达到理想的预期寿命，不会因意外而过早死亡，或在进入正常生活前死亡。②身体健康：有着良好的身心健康状况，包括生殖健康；获得充分的营养，居有定所。③身体完整：能够自由移动；能够免受暴力侵犯；获17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得性欲的满足及繁育后代的自主权。④感觉，想象力和思想：能够感知外界，凭借感觉去思考和推理，并通过教育、学习和实践这种“真正的人”的方式来丰富人们的思想。⑤感情：对外在于自身的人或物拥有感情；关爱那些关心和爱护我们的人；能表达喜怒哀乐的情感，不因外界的干扰而丧失某种感情的发展。⑥实践推理：能形成善的概念并对个人生活做出理性的判断和正确的选择(包括宗教信仰自由)。⑦社会交往与联系：能为他人着想；意识到他人的存在并能表示关心；参加各种形式的社会交往活动；有自我尊重，不受凌辱和歧视的社会基础。⑧休闲娱乐：能开怀大笑，玩乐，欣赏娱乐活动等。⑨控制自身环境：政治上能有效地表达政治愿景，参与事关人们生活的政策制定和选择。物质上，在平等的基础上拥有财产权；工作上，有在平等基础上寻找工作的就业权，并与其他人建立有意义的联系[6]。⑩其它：能对动植物和大自然和谐相处。3.1.2可行能力的选取与说明由于研究的背景、对象、内容各不相同，使用的方法、技术也差别很大，所以可行能力的选择存在较大的差异性，不可能代表所有人的可行能力集，而是一个有选择性，有针对性的清单。国内在这一方面的研究可借鉴的实例较少，所以本文综合国外现有研究成果，对AmartyaSen、MarthaNussbaum、StephanKlasen、IngridRobeyns和DavidClark几位学者在应用可行能力框架时选取可行能力集的原则、方法和标准进行借鉴。利用世界价值观调查数据的中国部分，并结合本研究实际情况，归纳总结出具有代表性的可行能力单（见表3-1）。虽然在不同研究中所采用的可行能力集有所不同，但是无论是对贫困、饥荒、性别不平等还是福利的测度分析都用到了一些基本的，普遍的可行能力，而本文所采用的八种重要的可行能力既是将以上学者所采用的指标进行归纳和分类、并考虑本研究的实际、尊重数据来源所得来。尽管我们很有自信的认为所选择的变量（可行能力）是绝对必要和恰当的，但可行能力的选择和清单的构建将不可避免的带有任意性。18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表3-1代表性可行能力的选择以上学者的研究内容各不相同，但是所选取的可行能力却有很大一部分是相同或极其相近的，也就是说有理由认为他们所共同关注的可行能力也是大多数人认为重要的、必须的或急需实现的。我们将这些相近的可行能力归纳出来，并用一个我们选取的指标代表。我们所选择的代表性可行能力指标的依据和原因说明如下[7]。1.健康：这里的健康包括身体健康、精神健康和影响健康的一些因素。身体健康指的是正常的寿命预期、肉体上的完整（身体健全没有残疾），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19可行能力AmartyaSenMarthaNussbaumStephanKlasenIngridRobeynsDavidClark健康生存、健康、营养生命、身体健康、肉体上的完整性医疗保健、医疗卫生、洁净水、营养身体健康、精神健康、身体健全并可以避免暴力身体健康、充足的食物、好的居住环境、衣物教育接受教育感觉，想象力和思考教育接受教育并获得知识教育、儿童教育收入稳定的工作、收入在平等基础上寻找工作的权利就业、收入有偿工作工作、经营一个业务、稳定的收入闲暇感觉快乐玩乐参与休闲活动休闲娱乐、运动、幸福愉悦经济满意在平等的基础上拥有财产权经济状况（债务率）、财产、安全、能源、住房经济独立、必要的家具设备、安全、住房、汽车信任自尊以及尊重他人感情幸福感社会交往、受到尊重相互友爱，好朋友、尊重他人、人际交流、互相理解、社区和谐政治参与参与社会生活能有效地参与控制人们生活的政策选择政治参与和影响力自由选择自由、移居对自身环境的控制、信教自由生活在安全舒心的环境中、自由迁移、自主分配时间、宗教自由一技之长、宗教自由其他能对动植物和大自然和谐相处出行、服务抚养子女、照顾他人拥有孩子、家庭和睦、家庭支持、婚姻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精神健康指的是没有精神疾病、可控制自己的行为等。而充足的食物、衣物、洁净水，必要的医疗保健、卫生设施，好的居住环境等这些维持生命的基本物品对保证人们的健康极为重要。2.教育：教育使人们获取知识，丰富想象力和创造力，给人们思考和实践提供了理论参考和智力支持。感觉、想象力、思考及推理实践这些变量代表了一些思维活动或认知能力，而这些可以通过教育和教育实践获得，也即教育这种可行能力能够使人们获得知识，懂得思考，能够实践；教育的优劣决定一个国家的发展和国民的素质，且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每个阶段都是极其重要的，无论是婴幼儿启蒙教育还是大中专高等教育都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3.收入：每个人都必须通过工作为社会做出贡献以获取报酬。在这一过程中，是否有平等寻找工作的权利和机会，有适合自己的、稳定的职业，有能力经营管理某些业务都是影响人们经济收入的因素。4.闲暇：闲暇在百度百科中的释义是指人们扣除谋生活动时间、睡眠时间、个人和家庭事务活动时间之外剩余的时间。换句话说，闲暇是指个人不受其他条件限制，完全根据自己的意愿去利用或消磨的时间。而在这些私人时间里所做的休闲、娱乐活动，参与的体育运动，享受的满意服务将有助于人们获得愉悦、感到快乐，也能促进工作质量和效率的提升。5.经济满意：在平等的基础上拥有财产权（如房产、交通工具、家具设备、能源）是人们过正常生活，彰显经济地位的基础，也是人们获得归属感和安全感所必不可少的工具性因素。必要的经济独立和好的经济状况使人们有足够的财力去应付疾病、突发事故等意外事件，可以减少人们对环境不可控的无力感和面临意外灾祸时所受到的冲击和打击。在这种意义上，经济满意既衡量了人们在基本物品方面的水平又体现了这一水平对人们生活的影响。6.信任：信任是人们交往合作的基础，更是一种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我们都渴望被认同和尊重，避免怀疑和猜忌，希望生活在宽容和谐的社会中。这里的信任不仅包括市场交易双方的互相信任，也代表了一系列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亲人、朋友、社区居民等），如尊重是相互的，感情是双方面的等，这些关系的维系是需要20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以信任为基础的，这也是社会得以正常运转、发展和进步的首要前提。7.政治参与：作为政府的“委托人”，每个合法公民都有权力关注自身的福利是否能够得到保障，在政府行使人民赋予的权力的过程中，公民也有权力提出关注和异议，通过投票表达意愿，影响政策的制定。政治参与和影响力体现了文明社会是否更民主、自由和人性化。8.自由选择：这一指标包括人们对自身环境的有效控制，没有压迫感；自由参与社会生活，宗教信仰自由，没有过多的限制和约束；有能力从事喜欢的事情或达到想要的生活状态，自由选择居住地点等。这些变量都涉及到人们自身所受到的限制和约束，例如是否信教和参与社会政治生活是人们的自由，而且在不损害他人和社会秩序的前提下是不应该受到约束的。3.2数据说明3.2.1研究数据我们所使用的数据来自世界价值观调查（WorldValuesSurvey简称：WVS）[8]的中国部分。从1981年到2008年，WVS共进行了五次世界范围内的价值观调查，覆盖世界90%的人口。其中针对中国的调查有四次，分别集中在1990年、1995年、2001年和2007年，样本容量分别为1000、1500、1000和2015。而本研究所采用的是WVS在2007年开展的第五次价值观调查的中国地区的数据。3.2.2因变量与自变量的选择美国心理学教授DienerE提出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well-being，SWB）专指评价者根据自定的标准对生活质量的整体性评估。基本特点是：主观性，以评价者内定的标准而非他人标准来评估；稳定性，主要测量长期而非短期的情感反应和生活满意度，这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值；整体性，包括对情感反应的评估和认知判断。而本研究的因变量即是借鉴Inglehart的处理方法[9]，由WVS调查问卷中询问受访者是否幸福和对生活的满意程度两个指标组成的主观幸福感。其中询问受访者是21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否幸福，答案分为：veryhappy（很幸福）、quitehappy（比较幸福）、notveryhappy（不是很幸福）和notatallhappy(很不幸福)。询问受访者对生活满意程度，答案从1（notatallsatisfied）到10（verysatisfied）。由于生活满意度是10分制而是否幸福是4分制，且两者极性相反，所以为了赋予同样的权重因变量SWB由以下公式得到：SWB=生活满意度-2.5*是否幸福，即SWB的最高值为7.5，最低值为-9。自变量是从WVS中归纳的一系列可能促进人们主观幸福感，对幸福起到工具性作用的重要功能性活动或其组合构成的可行能力。自变量的说明见表3-2。控制变量为WVS数据中的性别指标。表3-2自变量说明3.3结果与分析3.3.1描述性统计分析“本研究采用Stata11分析处理数据。表3-3给出的是自变量在不同水平上SWB的均值，表3-4和表3-5给出的是男女在不同自变量水平上SWB的均值，结果显示：22自变量WVS中问题描述评分机制统一极性后的答案选择健康状态您的健康状况如何（Stateofhealth,subjective）四点计分1很差2一般3好4很好教育获得的最高学历(Highesteducationallevelattained)六点计分1无2小学3初中4高中5本科6硕士及以上闲暇闲暇在生活中的重要性(Importantinlife:Leisuretime)四点计分1不重要2不是很重要3比较重要4很重要收入收入等级(Scaleofincomes)十点计分从1级到10级递增经济满意对经济状况的满意程度(Satisfactionwithfinancialsituationofhousehold)十点计分从1很不满意到10很满意信任是否大多人都值得信任(Mostpeoplecanbetrusted)两点计分1谨慎小心2可以信任政治参与政治参与在生活中的重要性(Importantinlife:Politics)四点计分1不重要2不是很重要3比较重要4很重要自由选择自由选择和控制生活的程度(Howmuchfreedomofchoiceandcontrol)十点计分从1一点没有到10有很多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表3-3描述性统计分析健康教育收入闲暇经济满意信任政治参与自由选择1234-1.3760.6381.8393.5150.6861.3822.0672.200-0.6990.2751.0371.9741.0891.4411.8252.545-3.179-1.766-0.2910.4531.2502.1641.4151.5042.1302.404-2.840-2.141-1.782-0.59256789102.9622.6002.4873.0623.4184.2653.143-40.6841.5332.6303.0944.0245.292-0.01871.0691.5802.4812.7903.117注：序号代表WVS中问题的答案，如闲暇：1不重要2不是很重要3比较重要4很重要。以此类推。1.健康：从总体来看，男女健康状况越好，主观幸福感越高，随着健康程度的增加，人们的主观幸福感增幅也较大。这一点很好理解，即身心健康的人在不考虑其他因素时要比患有疾病或残疾的人受到更少的限制，在拥有相同基本物品时能更充分的利用。这种过正常人的生活的机会和能力将极大的促进人们的主观幸福感。由表3-4可知，当健康状况很差或较差时女性的幸福感要明显的低于男性，而当健康状况良好时，女性的主观幸福感又显著的高于男性。从数据来看女性的主观幸福感受到健康的影响要大于男性。表3-4男女不同可行能力的SWB均值健康闲暇信任政治参与男女男女男女男女1-1.107-1.5381.4200.7721.1731.3120.5611.9802340.4081.8623.2950.8171.8173.7281.6251.7472.4201.2771.8932.6702.2492.0861.5692.1722.1161.4472.0812.910表3-5男女不同可行能力的SWB均值教育收入经济满意自由选择男女男女男女男女10.7410.665-0.522-0.874-3.402-3.030-3.080-2.60021.0941.6360.3760.188-1.317-2.113-3.208-1.66731.9902.1671.1980.8760.0779-0.614-2.087-1.60342.2632.3251.7632.1910.3660.544-0.548-0.62552.7343.2072.5422.4410.7350.638-0.0449067892.5002.6673.2243.6154.115-2.2502.9163.2884.3575.3001.4812.7483.1184.0571.5822.5233.07340.8711.5332.5572.9621.2521.6262.4142.63710-45.1515.3873.0243.21223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教育：由表3-3可以看到男女的主观幸福感是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而增加的。但是在硕士及以上学历时出现了一个波动。从文盲到具有本科学历的男女的主观幸福感是显著增加的，高学历对主观幸福感的正向促进作用毋庸置疑。这可以解释为教育使人们更好的认识自我，理解世界，在知识、理性和技能方面都获得提高。这样不仅使人们可以从事复杂、尖端的脑力劳动，胜任各种高收入的工作，更为重要的是教育可以提升素质，开阔眼界，丰富认知，使人变得更理智、更宽容、更人性。而硕士及以上学历人群的主观幸福感降低可能是因为伴随年龄的增长，工作、婚姻等压力增加造成的。由表5可知，只要接受过教育的女性主观幸福感就高于同学历的男性，可见教育对于女性的重要程度。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可能是因为，女性教育和识字水平的提高使她们有意愿、有能力谋求合适的工作，获得稳定丰厚的收入，这样提升了她们的主体地位，有利于缓解针对女性的性别歧视，在某些发展中国家的贫困地区降低了出生率，使妇女不用重复的养育儿女。3.收入：由表3-3可知在一定范围内收入等级越高人们的主观幸福感越高（1-8级），但是收入达到一定高度时主观幸福感反而降低了（9-10），可以判断此时其他因素反而促使人们的主观幸福感降低。这是因为在一定范围内，稳定和较高的收入使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得到提高，精神生活得到更好的满足，有更多选择的机会。但是当收入达到一定程度，人们的关注焦点将从收入上移开，基本物品的满足、物质生活的丰富变得理所当然，收入的边际效用将减小。而从表3-5数据看出，随着收入逐级增高（1-7级），男性的主观幸福感是高于女性的，即男性在较少收入到较高收入这一过程中感受到了更多的幸福，更高的生活满意度。但是收入在很高的阶段（8-9级）女性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要显著的高于男性，此时数据显示男性的主观幸福感甚至是负值。可以肯定的是，男性数据的巨变是在高收入前提下发生的，即由其他因素引起的，而此时的高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提高是无能为了的。4.闲暇：总体上看，随着对放松、娱乐和休闲等活动重视的提高，男女的主观幸福感也增加。认为闲暇不重要或较重要的人中男性的幸福感要显著的高于女性。而对闲暇非常重视，即认为闲暇也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的人群中女性的主观幸福感略高于男性。即当男女都从事较多的休闲娱乐活动时，女性从中可以获得更多的快24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乐和满意，也可以理解为女性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和时间来做使自己舒心愉悦的事情。当闲暇时间非常少时，女性的主观幸福感显著变小，而男性的变化幅度不大。5.经济满意：由表3-3可以看出人们对家庭和自身经济状况越满意主观幸福感水平越高。而且从1到10级跨度很大，这种显著的影响是因为，家庭和自身经济的稳定和高水平可以避免由于意外事件（突发疾病）所带来的冲击和慌乱，减少人们对环境不可控的无力感和面临意外灾祸时所受到的打击。而且好的经济状况使得人们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方式和满足更多的追求。好的经济状况也是地位、成功和影响力的象征，给人们更多的自信和动力。由表3-5看，男女经济满意程度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差别不大。6.信任：表3-3显示，认为大多数人值得信任的人主观幸福感较高。这可以用森的透明性保证观点来解释。森认为社会是在信用的一定假设的基础上运行的。透明性保证所涉及的是满足人们对公开性的需要：在保证信息公开和明晰的条件下自由交易。当这种信用被严重破坏时，很多人的生活可能因为缺乏公开性而受到损坏。当人们认为其他人值得信赖时这种信用关系将被很好的维系。除此之外，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大多数人都是值得信赖的社会将更宽容，人们生活在其间压力更小。由表3-4可以看出，男女因信任而产生的主观幸福感的差异不大，即男女受信任这一指标的影响程度相当。都会因为在社会生活中过于谨慎小心，不能敞开心扉而降低幸福感，或生活在一种轻松、宽容的环境中而高兴愉悦。7.政治参与：社会生活中人们有权利表达自己对政策制定和社会发展的看法和意见，当人们生活在一种民主、自由、宽容的社会中，有机会去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有权利去选择代表自己的政治团体时，人们的主观幸福感将有很大的提升，如表3-3所示。且女性在较少政治参与的情况下，主观幸福感要显著高于男性，即当男性无法表达自身的政治诉求时主观幸福感会受到很大影响。但是，当男女都很重视政治参与或政治实践较多时，女性的主观幸福感仍然高于男性，这可能是因为女性在较多的参与政治后，要比普通妇女有更多实现自身政治诉求的机会和能力，从而得到了比男性更高的主观幸福感。8.自由选择：由表3-3数据可以看出，随着人们自由选择能力的提高，主观幸福25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感也有很大幅度的增加。而且从表3-5可知男女在不同程度的自由选择阶段主观幸福感的差异不大。无论男女，都会因为有更多选择的机会，更多选择的空间而变得更加幸福和愉悦。3.3.2回归分析表3-6相关关系检验SWB健康教育收入闲暇经济满意信任政治参与自由选择SWB1健康0.431***1教育0.176***0.241***1收入0.342***0.257***0.288***1闲暇0.097***0.061***0.161***0.063**1经济满意0.582***0.254***0.143***0.395***0.081***1信任0.124***0.046**0.082***0.043*0.056**0.116***1政治参与0.099***0.065***0.105***0.03400.173***0.064**0.054**1自由选择0.422***0.234***0.129***0.173***0.111***0.358***0.081***-0.121***1注：*p<0.1,**p<0.05,***p<0.01回归分析前首先做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检验。由表3-6可以看到，在不考虑变量之间影响的前提下，健康状态、教育、收入、闲暇、经济满意、信任、政治参与和自由选择均与SWB在1%的显著水平上相关，经济满意（β=0.582，p<0.01）、健康状态（β=0.431，p<0.01）、自由选择（β=0.422，p<0.01）和收入（β=0.342，p<0.01）与SWB有较高的相关强度。表3-7给出的是男性和女性各变量与SWB的多元线性回归结果。结果显示，对于男性来说健康状态、经济满意和自由选择在1%的水平上，信任和闲暇在5%的水平上对SWB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其中健康增加一个单位，SWB增加0.872个单位。经济满意增加一个单位，SWB增加0.533个单位。自由选择增加一个单位，SWB增加0.324个单位。对于女性而言，同样是健康状态、经济满意和自由选择在1%水平上对SWB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其中健康增加一个单位，SWB增加1.219个单位。经济满意增加一个单位，SWB增加0.539个单位。自由选择增加一个单位，SWB增加0.307个单位。26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表3-7回归分析结果SWB回归系数标准回归系数男女男女健康状态教育收入闲暇经济满意信任政治参与自由选择NR-squaredAdjR-squaredF0.872***0.0020.0870.165**0.533***0.474**0.1410.324***5850.4320.42454.741.219***-0.0540.1830.0590.539***0.2200.0220.307***5540.5010.49468.530.2410.0010.0180.0850.3700.0660.0330.2010.358-0.0190.0390.0320.3880.0310.0050.196注：*p<0.1,**p<0.05,***p<0.01另外由表3-7可知在综合各因素的影响下，男性中教育、收入和政治参对SWB没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女性中教育、闲暇、收入、信任和政治参与均对SWB失去显著预测作用。即健康状况、经济满意和自由选择是两性都最为关注的可行能力。为比较每一种可行能力对两性SWB的作用的大小，表3-7同时给出了各变量对SWB标准回归系数。利用标准回归系数可以判断出经济满意、健康状况和自由选择对男性的SWB的作用显然大于其他变量，因为三者的标准回归系数分别为0.370、0.241和0.201，而其他变量的标准回归系数均小于0.1。对于女性，同样是经济满意、健康状况和自由选择依次对经济满意、健康状况和自由选择贡献最大，标准回归系数分别为0.388、0.358和0.196。27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4结论与建议4.1结论通过描述性统计分析我们看到，本研究所总结的八种可行能力在不同水平上对男女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具有规律性。并且，自变量与因变量的相关关系检验证明这些变量与主观幸福感显著相关。经过多元回归分析得到的结果是，无论男女经济满意、健康状况和自由选择依次是最重要的影响变量，应给以重视。1.健康。由描述性统计分析可知，随着健康状况的变好，人们的主观幸福感是呈显著增加趋势的，这说明一个好的身心健康状况可以使人们更幸福，生活满意度更高。男性在处于较差健康状态时比处于相同处境的女性幸福感要高，这可能是因为男性对逆境的忍耐力更好，能更坚强的承受疾病或残疾的打击，亦或是尽管男性患有某种疾病或残疾，但仍可以继续工作，获得收入，而女性的工作机会将会变得更为狭窄，空间更小，从而主观幸福感较低。但是当两性同时拥有非常好的健康状况时，女性的主观幸福感要显著的高于男性，即身心健康的女性更幸福，对生活满意度更高。合理的解释是女性身体结构决定女性更为柔弱，健康状况受到更多因素的影响（妊娠、分娩等），所以在相同健康状况下，女性主观幸福感更高。在本研究中，健康是无论对于男女重要程度仅次于经济满意的可行能力变量。可以说健康这种基本可行能力的满足是实现理想的生活方式，做喜欢做的事情的基础，也是获得其他可行能力的重要保证。2.教育。总体上，随着学历的提高人们的主观幸福感是呈上升趋势的。此时教育所起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它改变了人们认识事物、看待世界的方式，使人们用理性、宽容和理解解读世界，给人类内心带来更多的平和与安逸，消除纷争与敌对。拥有较高学历的人，通常具备某些方面的专业知识，不仅可以满足基本工作对知识和文化的要求，而且能胜任复杂的脑力劳动，为此将获得更高的效率和更优厚的回报。从本研究数据还可以发现，女性受到教育这一可行能力的影响更大，通常情况28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下接受教育的女性将比同学历的男性更幸福，生活满意度更高。在不考虑其他因素影响的情况下，学历的提高，使得女性的就业面更广，机会更多，这样不仅可以获得稳定的工资收入，更重要的是将极大的提升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尤其是某些思想观念落后，生产力水平不高的地区。但是，从回归结果看，当考虑所有变量后，教育与两性的主观幸福感都不具有显著关系，女性甚至起到了负向的预测作用。笔者总结了以下几种原因[10]：①自身因素不允许，即某些人患有疾病或残疾（聋哑人）以至于不能接受正规的教育。②由于个人或家庭的收入不足以负担教育投入，所以不能接受更多的教育。（以教育为因变量，考察其他七个自变量对教育的标准回归系数，发现收入对教育的影响最大，标准回归系数为0.22）③对于女性，学历很高时（硕士及以上），限制因素会相应增加，比如年龄的增长会影响婚姻和生育等。3.收入。传统意义上讲，收入是衡量人们福利大小，幸福感水平的基本指标，当然收入等级的提高意味着幸福感的增加。但是在森的可行能力框架下，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将变得很有限，这是因为人际之间将收入转化为福利的能力存在差异。例如，一个身患残疾的人与一个健康人就算有相同的收入，他们将收入转换为福利的能力却也会存在很大差异（在追求向往的生活方式的过程中残疾人受到更多限制）。这样纯粹的以收入为衡量标准会产生偏差。事实也证明，当收入达到一定阶段（9-10级）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将不再增加，而且在其他因素的影响下有所降低。如本研究中，男性的主观幸福感在收入达到一定等级后呈显著下降的趋势。此时人们对收入将变得不敏感，有时会因为高收入而带来烦恼和不安（财产的分配、保存）。而女性却恰恰相反，更多的时候是在较高收入档次上更幸福，生活满意度更高。此时女性有较好的物质基础，较高的家庭和社会地位，更强的自由选择能力。单纯来看，基本收入的满足是必须的，是保证人们基本物品供给的前提。但是，综合各种变量的影响后，两性的收入对主观幸福感失去显著关系，无法从收入的多少再去预测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的水平。由此也证明，收入作为衡量福利和幸福感的唯一变量是不完善的，需要其他的可行能力作为补充。4.闲暇。有研究认为适量的休闲娱乐活动可以促进工作效率和工作积极性的提高。本研究也证明，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对闲暇认识程度越高，获得的闲暇时间越29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充足，他们的主观幸福感就会越高。休闲活动可以使人们放松心情、减少压力，可以给人们带来愉悦、缓解疲惫，适当的运动还有助于身心健康。总之，休闲是两性都非常重视的可行能力，是获得高质量生活所不可或缺的。但是当其他因素被考虑在内时，闲暇与女性的主观幸福感失去显著关系，即闲暇对女性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受到了其他因素的干扰。笔者认为，闲暇重要性的体现是需要一定条件的，例如，需要身体健康才能去享受闲暇带来的美妙感觉；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没有生存压力等后顾之忧；有选择做喜欢事情的能力，没有过多的限制和条件，外部环境允许等。而作为女性，需要面对就业面相对较小，繁育后代，社会传统等各方面的压力，所以拥有闲暇这项可行能力的价值就无法很好的体现出来。5.经济满意。本研究的统计数据说明，个人或家庭对经济满意的程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们的主观幸福感，且男女的差别很小。由收入可行能力我们知道，人们不会因为这一变量的无限增加而变得更幸福，而是有一个阶段效应，超过这个阶段收入将失去敏感性。所以，人们对经济满意并不意味着收入总量越高越好，而是人们主观的评价问题。当男女认为个人或家庭的经济状况可以充分保证正常生活，不必担心因为经济问题而造成基本物品缺乏，无力应对不可避免的突发事件时，可以充分保证进行正常的社会交往，体面、自然时，男女都会拥有非常高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相比其他七种可行能力，经济满意对男女的主观幸福感影响最大，处于最受重视的地位。这也可以说明收入对人们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是有限的，而人们对经济状况的主观感受决定了收入的影响效果。6.信任。这里的信任不仅指在市场交易过程中应遵守自愿、平等、开放的原则，做到诚实守信。也包括人与人交往过程中的真诚、善良与宽容。在社会运行过程中，人们需要一种公开性，要求在市场交易过程中信息准确公开，在日常生活中没有欺骗与谎言。当大多数人是值得放心和信赖时，无论男女都会感觉到轻松、更小的压力和更多的宽容，这样也会有更高的主观幸福感。当然，在回归分析时，信任这一变量与女性的主观幸福感没有显著关系，笔者30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认为这可能是由于在生活中女性更倾向于谨慎小心，自我保护的意识要强于男性，而且对于女性来说很难动辄就敞开心扉与他人交流和沟通。7.政治参与。政治参与的一般意义就是普通的公民通过一定的方式去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政府的决定与政府活动相关的公共政治生活的政治行为[11]。政治参与是代表文明进程的重要指标。政治主体（即公民）作为委托人有表达利益诉求、政治意愿、制约政府行为的权利，只有当政府畅通公民参与渠道，充分代表广大群众的利益和意愿时，才能得到人民的认同和忠诚。而此时人们也会因为充分表达了自身的意见、发挥了主人翁的作用而感到幸福和愉悦，生活满意度增加。有研究证明社会经济地位（如职业地位、受教育水平、家庭收入等）会对两性的政治参与产生巨大的影响，即政治参与这一可行能力的获得需要更多的条件。而很多限制因素，如教育、收入等同时也是重要的可行能力，为此，相当大一部分的人很少参与政治活动甚至失去了表达自己政治意愿的机会。本研究也证明，同时考虑其他七种可行能力后，男性和女性的政治参与对主观幸福感都失去了显著性，这也许就是以上原因所致。8.自由选择。自由即是享受人们有理由珍视的那种生活的可行能力，包括免受困苦，可以识字算数，享受政治参与等等。而且，自由选择不仅起到工具性作用，更为重要的是其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可行能力。这种可行能力的获得将使人们有更多的选择空间和机会，能有效的实现目标、达成愿望。为此，人们自由选择的能力越强，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越高。由回归分析可以看到，在考虑所有因素后，自由选择是对主观幸福感影响较大的变量，这也说明无论对于男性还是女性，自由选择都是非常重要的可行能力。4.2建议着重满足急需的、重要的代表性可行能力是人们过上幸福生活的保证，也为政策制定和社会改进提供了理论参考，使得政府和社会组织在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中有的放矢。结合本研究的分析结果，在政府制定政策过程中应该给予两性在经济满31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意、身体健康和自由选择方面以优先考虑（在本研究里，这三种可行能力对两性的主观幸福感影响最显著）。当然对于其他可行能力也要给以足够的重视，因为很可能在某一时间段里几种可行能力显得非常重要和急迫，而随着时间的变化，另外一些可行能力又被放在首要地位。或者，一些基本的可行能力是实现其他可行能力的重要基础和保障（如教育水平、经济地位决定人们从事政治活动的程度）。1.对于经济满意，首先要保证就业率和收入水平，为此就要创造就业条件，扩大就业机会，加强就业培训，为求职者营造一个良好的就业环境，保证人们的工资收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给予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群体以救助和适当补助，做好下岗工人再就业培训，强调人们对知识和技能等基本可行能力的获得，进而可以自力更生。形成清晰而一致的核心分配制度，尤其是缩小人们之间的收入差距，制定最低收入保障计划和基本收入计划，以此来提高人们对经济状况的满意程度。但是当人们的经济水平达到一定阶段后，就要注意对经济结构和政治制度的调节和改进，构建稳定健康的经济环境和政治氛围。政府和相关机构要做好各种意外事故和突发自然灾害的应对和处理，妥善应对因这些不可抗力给人们带来的冲击和慌乱。2.对于两性健康，首先要满足不发达和贫困地区人们对住房、食品等基本物品的需要，解决对基本生存问题的后顾之忧。建立规范的医疗保健机构，防止可避免的疾病之害。国民整体健康状况的提升、素质的提高又离不开适当的休闲和合理的运动，可行能力休闲的满足可以减少人们因为工作和生活积聚的压力和浮躁，增加愉悦感和幸福感。丰富的体育锻炼又可以强壮体魄，增加免疫力等。尤为重要的是，鉴于女性身体构造和心理特征与男性显著不同，健康状况受到更多因素的影响，为此要给予女性健康以更多的重视，如对不合理生育观念的纠正，妊娠期女性的补助（工资和假期）等。3.而自由选择这一可行能力的实现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首先要改进政治制度和社会结构，增加人们自主选择的权利和自由。这要求政府保证公民有自主表达政治意愿和利益诉求的权利，尊重人们的宗教信仰，减少在政治、经济领域和生活中不恰当的约束和限制，使人们有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的自由。4.教育是传承知识和经验，提升人民素质的最重要途径，是决定很多其他可行能32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力能否获得的基础，是一个国家强盛和发达的智力支持。为保证人们能顺利接受正规教育，家庭或个人的收入应得到充分的保障，在此前提下调整教育结构、改善教育环境，提高国民素质，以保证教育对人们过上幸福生活的积极作用。而从本研究的分析也可以看出，教育对女性主观幸福感的提高具有更显著的积极作用。为此保证适龄女性接受正规教育，支持女性完成系统教育将有助于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的提升。同时学历的提高和经济地位的上升也是促进人们政治参与的重要条件，而畅通民众表达渠道，准确反映群众的利益诉求是政府执政为民的基本原则。5.对于闲暇的满足，首先要结合男女可行能力的特点，增加属于人们自己支配的自由时间和选择活动的主动性、选择性，而且要尤为注重解决女性在获得闲暇时面临的困境和限制（女性就业压力更大，身心限制更多，由此造成的失业和疾病会使闲暇变成不得不承受的负担）；加强休闲娱乐性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倡导健康的生活方式和积极的生活态度，鼓励非盈利性组织和社团的发展，使人们在休息、自娱的同时还可以创造价值；注重闲暇的社会价值。每个人在充分享受闲暇的同时，增加了彼此的联系，通过不同的兴趣和爱好划分圈子，使得社会更融洽、和谐；平衡工作与闲暇的重要程度，达到融合（王小波2002）。缩小工作与闲暇之间的差别和矛盾，使工作不再那么固化和约束人，而是令人愉悦和充满乐趣的。同时，人们在休闲时也可以兼顾工作，不会拘泥于时间、地点的限制，为社会创造价值。6.收入是最为基本的可行能力之一，保证人们有一个合理适当的收入水平是实现其他很多可行能力的必要条件。而扩大收入的因素多种多样，包括：完善教育体制，提升公民的知识文化和整体素质，加强专业知识和技术的普及，拉近高收入工作岗位与普通群众的距离；调整高低收入人群的税收政策，实行高低收入家庭互助计划，避免收入的两极分化；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数额，完善转移性收入和各种帮扶救助制度，保障低收入人群的利益等。7.对于信任，在经济领域要建立健全监督、监管制度，保证交易的公平、公正。在社会生活中加强人们的诚信意识，提高社会宽容度。政府要宣扬中华民族诚意正心的传统美德，更要以身作则，起到表率作用。8.对于人们政治参与可行能力的满足，需要政府建立和完善民主政治制度，提供33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充分、有效、平等的参与形式和途径；培育和扶持非政府公共组织，转变政府职能，加强非政府组织在社会管理中的职能和作用；畅通群众、社会组织与政府之间表达意愿和意见的通道，切实维护广大民众的切身利益。34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5不足与展望5.1不足第一，可行能力分析框架在不断发展和完善的同时也受到了许多学者的质疑和批评，不同的见解甚至分歧也相继被提出。尤其是在应用过程中对功能性活动和可行能力概念的混淆，定量分析和实证研究中变量的选取，是否应该建立一个固定的可行能力清单来指导实践等问题上存在着较大争议。所以，尽管本文对应用这一分析框架的目的、方法、原因和意义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但是在可行能力指标的选取上难免具有主观性和本学科的烙印，对以上其他问题也未能给予明确回答。第二，本文所采用的数据来自WVS，这是一个世界范围内的价值观调查，但是具体到某一个国家，相对所有公民来说样本量显得较少，如中国2007年的问卷调查样本量为2015个，只能起到一个代表性的作用。第三，尽管本研究对数据结果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和说明，但是限于篇幅和数据的时效性，不可避免的存在偏差和主观判断。5.2展望世界价值观调查(WVS)是一个全球范围内的社会科学家研究价值观变化及其对社会和政治生活影响的机构。WVS与欧洲价值观研究（EVS）合作在97个国家和地区进行的调查中，覆盖近90%的世界人口，包含几乎所有主要的文化区域。这些调查显示人们想要的生活和他们信仰的普遍变化。为了观察和了解这些变化，WVS和EVS从1981年到2007年进行了5次调查，涉及宗教、性别角色、就业、民主、政府治理、社会成本、政治参与、对其他社群的宽容程度、环境保护和主观幸福感等。而本研究所采用的即是WVS第五次调查数据的中国部分。世界价值观调查协会在2010-2012年开展了新一轮的调查，将提供一个长达30年的时间序列数据来分析社会和政治的变化[12]。这将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连续价值观调查研究，可以很好的35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反应同一文化、同一国家或同一地区研究对象和内容随时间演进而产生的变化。同样这种连续性对本研究也非常有价值，如果进行持续的跟踪研究将可以比较在五年后两性可行能力的变化和差别，哪些可行能力受到了更多的关注和重视。为此，笔者希望当第六次世界价值观调查结束时，以新的数据为支持，有类似的相关研究出现，这样不仅可以检视本研究的准确程度，更重要的是会有重要的比较研究结果来说明随着时间的改变，男女的哪些可行能力会发生巨大变化，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以此为政府制定相关政策，为两性健康发展，为社会和谐进步做出贡献。36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结束语本研究是对阿玛蒂亚·森所提出的可行能力框架的综合分析和实证应用。首先，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和具体环境论述了应用这一方法对于解决人们的福利问题、促进社会发展和进步的优势，从而体现出本研究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其次，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了梳理和介绍，展示了已有研究在理论和应用层面所具有的参考和借鉴价值，为本课题的开展做好基础。第三，对森的可行能力方法从概念、应用范围、应用原则和注意事项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分析和说明，使得这一理论框架清晰明了的展现出来。第四，针对两性群体可行能力的一个实证研究。即在可行能力方法框架下，结合已有的国内外研究成果和WVS数据的中国部分，归纳总结出具有代表性的可行能力，通过数据分析探索两性的可行能力状况，分析不同性别人群的可行能力的差别，找出人们认为重要的可行能力并给予优先考虑。最后，给出了结论和进一步研究的可行性。本文期望在以下几点做出贡献和创新。第一，由于可行能力方法在国内的应用很少，相关指导综述性文献更是寥寥无几，因此本文对这一方法的说明和使用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能使这一理论更多的为人所知，对社会发展、政策制定和满足人们的福利做出贡献。第二，本课题结合世界价值观调查数据的中国部分，这一调查范围广泛，连续性强，使得按时间序列的对比研究成为可能。最后，我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两性幸福感的满足，生活满意度的提高事关国家的和谐稳定和健康发展。而两性可行能力的获得将是解决这一难题的有效方法。当然，理论解读的准确性、数据的时间滞后性和实证研究结果的主观性都可能存在不足或缺陷，另外限于笔者水平有限，难免有观点偏颇和理解肤浅的地方，疏漏之处敬请批评指正，笔者将尽力改正。37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注释[1]STATA是一套提供其使用者数据分析、数据管理以及绘制专业图表的完整及整合性统计软件。详见：http://www.stata.com/.[2]肖林生,温修春.阿马蒂亚·森的福利观及其启示[J].经济研究导刊,2008,(11):16-17.[3]Roemer,John.TheoriesofDistributiveJustice.Cambridge:HarvardUniversityPress,1996.[4]Sugden,Robert.Welfare,resourcesandcapabilities:areviewofinequalityre-examinedbyAmartyaSen.JournalofEconomicLiterature,1993:1947-1962.[5]Williams,Bernard.Thestandardofliving:interestsandcapabilities.InTheStandardofLiving,editedbyG.Hawthorn.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87.[6]单执中.发展的测度——理论、方法与分析[D].武汉大学硕士论文，2005.[7][9][10]李超吉,王冰,张宇.基于WVS的中国国民可行能力实证研究[J].自然辩证法研究，2012,28(2):120-125.[8]“世界价值观调查”是由美国著名学者Ronaldlnglehart支持的一项跨国调查，数据来自：http://www.wvsevsdb.com/wvs/WVSData.jsp.[11]全文见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87029.htm.[12]详见世界价值观调查网站：http://www.worldvaluessurvey.org/wvs/articles/folder_published/article_base_116.38 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致谢在研究生生活接近尾声之时，我的心情复杂之极。既怀着对学生时代的留恋与不舍，又抱着准备闯荡社会的决心和期待，但更多的确是对老师、对同学和对父母的感恩和感谢。正是由于你们的关心和鼓励使我有勇气、有自信去面对前方的艰难险阻，在学业上顺利达到了院里的要求，在性格上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与人交往中学会了倾听与微笑，这是一段磨练我意志，促进我成长、成熟的岁月。所以，藉此论文即将完成之际，将我满腔的感激之情在这里表达。感谢我的导师王冰教授。他对学术的迷恋，对知识的渴望，对未知的求索深深地影响着我，使我明白去建立自己的一个兴趣，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你将会发现无穷的乐趣。他是一个广学博识的智者，和善宽厚的师长，他谦虚礼让的大家风范，知行合一的儒者作风时刻感染着我，让我真正地感受到学术的魅力和知识的力量，更让我懂得学无止境。不仅如此，王冰教授治学严谨、求真务实，本文从思路的形成，数据的采集和研究方向的确立都是在王老师的悉心指导和耐心帮助下完成的。总之王老师的教诲使我受益匪浅，将是我未来人生中宝贵的财富。感谢给予我最真挚和无私帮助的同门，感谢范琳洁、张术霞两位师姐在文章写作和求职就业方面给予我的经验指导，感谢张晓莲师姐、樊梅师姐、张宇、黎小雪、郭典、赵诣、刘伶俐、罗洁的鼓励和支持，祝愿你们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一帆风顺！感谢我的父母，是你们的支持和无私的爱使我在求学路上不畏艰苦、勇往直前。李超吉二零一二年十二月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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